第909章 寒冬里的生机和火种

老钱同志这事虽然办得有点不地道，但是吴涛真没打算真把他怎么样。
况且这样一来，反倒是遂了他一开始的意愿，无官一身轻了。
而且换个角度来看，这至少也表明这个顾问委员会，比他想象的要更有档次，更有技术含量了。连带着自己能当选为委员，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想到这里，吴涛忽然笑了，“钱主任您说得对，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其实吴涛引荐的名单中，马匀和马化腾赫然在列，结果都被拒之门外了。
这二马日后发达了，确实仍有机会进入顾问委员会，关键是看他们乐不乐意了。
随后吴涛话锋一转道：“钱主任，等开完这次大会，我还得跟您请个假。各个任课老师那里，就劳烦您给打招呼了。”
钱颖一一脸为难，带着语重心长地道：“吴涛啊，我知道你很忙，但你首先是清华的学生，总不能太出挑不是？”
吴涛很受教地点点头，“你放心，一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上课的。反正堂堂清华经管学院，总不能让一个顾问委员会的委员挂科吧？”
“……您说是不是？”
钱颖一竟然无言以对，没错呀，顾问委员会个个都是行业精英翘楚的，确实不能闹出挂科的笑话。否则一旦传出去，究竟是你们清华的教学有问题，还是遴选委员会委员的机制有问题呢？
不管哪个有问题，都好说不好听的。
从钱主任手里领了身为委员的证件资料，吴涛便离开了经管大楼。
骑着山地车晃荡在校园里，他看得出来，几个月没在，周围确实变化挺大的，连空气里都跳动着互联网的气息。
冬天是孕育的季节，互联网寒冬同样如此。
虽然说股市上的互联网科技股，全都受到大大小小的影响，跌得惨不忍睹。但是整个产业的根基土壤，却在变得日渐肥沃，扎实。
网民数量的持续增长，只是其中一方面。
而另一方面，随着华夏经济改革的深入，民营企业的崛起，整个经济基本面彻底盘活了。
有了基本面，互联网科技的产品，才有依附生存以及发展起来的空间。
给安蓉打了个电话，吴涛便先行离开清华园，直奔天景公司而去。
这一个暑假的，裘无烟、杨自立、李婧这些人全都没回家，一直坚守在这边的岗位上。
如今校内网的业务也是蒸蒸日上的，自己身为老板，回来了，自然该去看看。
远远地拐上那条街，吴涛便看见了天景公司的硕大招牌，立在楼顶。而楼面外围被粉刷一新，起码看起来不那么寒酸了。
上了楼，公司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气氛很热烈，活力很充沛。
一看就是个成长型的科技股公司。
前台杨薇似乎有些丰腴了，但工作态度仍旧专业得无可挑剔。抬起头来，见到吴涛的一刹那，俏脸上惊喜瞬间荡漾开来。
“老板，您回来啦！”
吴涛点点头，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道：“薇薇，气色不错！”
说完径自越过前台，走进公司内部。年初新开辟的办公区域，已经投入使用，并且和原有的整合在一起了，所以看起来特别的宽敞。
办公室四处挂着不少开心农场的主题招贴画，甚至于有的程序员桌上放着一只那种农场里看家的狗。
看着很可爱，只是这样是为了标榜自己是‘单身狗’么？
杨自立正在和组员探讨着问题，身形明显臃肿了不少。看来这一个暑假的，没少被孙晓雨疯狂地投食狂喂。
内容部的李婧抱着满怀的文件走出来，猝然间路过吴涛身边，忽然一愣怔地回过头来，“老板？”
杨自立闻声抬起头来，接着一阵爽朗地大笑：“老大，你终于肯回来看看我们了！”
“瞧你这话说得~”吴涛没好气地道：“我不管身在何方，都不忘惦记着大家。再说了，这段时间公司发展得既快又好，可见你们已经是一个优秀成熟的团队了。”
李婧回过头来，也跟着卖力地鼓掌。
随即吴涛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纤尘不染的，看来这里没有荒废。
刚在办公椅上坐下，裘无烟便风采翩翩地敲门进来了，一副当家人的口吻道：“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是想搞突然袭击么？”
吴涛没有回答，而是一副考究的眼光打量着裘无烟一眼道：“嗯，终于有了点CEO的风采了。”
裘无烟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纤手拢在一起，好整以暇地道：“哼，现在的我可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
吴涛坐直身体，正色道：“真心地，干的不错，甚至已经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期。”
“你早说呀！”裘无烟长叹一口气，“早说，我就不那么辛苦了。”
吴涛摆摆手，“不，就算我早点说，你也根本停不下来。因为是成就感，在驱使着你，不是我！”
裘无烟美眸总算是蒙上几分色彩道：“说实话，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当老板不知道做事难。互联网寒冬一夜之间席卷整个行业，很多原先的客户全都消失匿迹了。那种感觉真的是很绝望，我总算是能理解网易丁总的感觉了。”
“……好在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天景公司如今又能自给自足，自负盈亏了。我们的用户规模虽然还不及QQ，但却是最活跃的。所以广告投放的效果，超出同行好几倍……”
裘无烟一脸沉醉地回忆着这暗黑不见天日的几个月，仿佛是在回忆着自己涅槃的心路历程。
吴涛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办公室门被仓促间推开，一个黑不溜秋的女孩突然闯了进来：“裘总，你要的文件整理好了！”
“表妹？”吴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便笑出声来，“你怎么黑成这样？哈哈……”
这一笑还真有点停不下来。
方媛懊恼地直跺脚，偏偏拿他没办法。只能恨恨地道：“等我打工挣了钱，买了化妆品，本姑娘迟早变回来！”
裘无烟回过神来，补充道：“正式介绍一下，方媛，北大经管学院新生，现在是我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