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酥手，黄滕酒，满园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首词是宋代大诗人陆游写给才色双绝的妻子唐婉的，劳燕分飞各自愁的伤感，尤似在千年之前写就了留给千年後的我和妻子，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於别妻离子吧。
　　E 市的投资项目按计划实施者，作为具有多年项目投资经验，在全国30多个城市都有投资项目的全国性知名投资公司，做E 市目前这样中等规模的投资项目经验丰富，显得得心应手，一步一步，稳健紮实。
　　这个周末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回H 市，只是在周五上午的时候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不是不想回H 市，而是我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妻子，像很多所谓的过来人说的一样“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成了一道隔阂。如果我不是这样宝根问底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吧。然而，我怎麽能在发现端倪後，控制自己的求知欲呢。
　　拿起手机我才发现这一周的时间，我们之间除了每天早晚用微信发的问安信息，只通了6 个电话，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痛，感觉事情在向着我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不好的预感。
　　我跟小方的通话很平淡，就像什麽都发生一样。我说最近忙，忙的有些不分昼夜，所以疏忽了妻子，电话都没时间给她总打了，希望她原谅，种种；小方说她最近也在应付一个省里的业务检查团，又怕耽误我工作，也没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主意身体，早点回家，提前告诉她，她要准备一桌好饭犒劳在外辛勤工作的我。而我知道，那是她需要知道我的行程，提前做准备，只不过不是准备一桌好饭而已。我们各自隐藏着彼此的心事，各自隐瞒着犯下的错误。婚姻也许就是这样，谎言、欺骗、嫉妒、背叛才是婚姻真正的面目，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
　　作为E 市项目负责人，在周四晚间的那次调教之後，程艳艳便忙於项目开展需要的协调工作，她没有要我跟她一起。
　　我有了自己独处的时间，回想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烦乱的心情一直充斥在整个空气中。我不愿意也不想接受妻子背叛的现实，可我无法面对也无法设想与妻子离婚，眼看着妻子离我而去的情景。想到这些，哪怕是假想，都会让我不觉间泪流满面。
　　“我答应做程艳艳的M ，是出於我自己的内心欲望，还是迫於形势不得已而为之，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有什麽回头路可以走吗？程艳艳的手中已经有了我的视频资料，虽然她还没有要求我像妻子一样正式的认主，但是她手上掌握的已经足以断送我的前程，我的家庭。说起家庭，我还有家庭吗？妻子已经认了那个魔王做主人，答应了她的主人要交出她的全部。可是妻子为什麽要说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她还有正常的生活吗？她说的正常生活指的是什麽呢？是和我的关系吗？妻子是不是还在内心深处为我保留着一片不肯退让的净土呢？断了跟程艳艳的联系，跟妻子摊牌，告诉她我还深爱着她，希望她回到我的身边，告诉妻子我愿意跟她一起面对种种困难。结果会怎麽样？现在妻子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麽，只是看到了我的背叛，或许在她心里还存着幻想，她做的事情，不背我发现，但是我如果说了我知道了，她能接受这个现实吗？即使我们一起度过了困难，这样的隔阂是不是会越来越深呢？视频里那个欲语还休的淫荡女人真的是她吗？”思绪乱飞，各种想法在脑子里绞做一团，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乱成一团糟。
　　我拿起手机进入**网盘，再次解压程艳艳发给我的视频，输入侮辱性的解压码，点击播放键。妻子被逼着伺候魔王，给魔王口交的画面再次映入我的眼帘。小方正在用她原本属於我的清纯的樱唇和朱舌伺候魔王那邪恶有丑陋的下体。
　　“身体是一回事儿，爱情是一回事儿。再说我是被你逼的，我是被你一步一步引诱才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不相信你的话，* 强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他一样。”妻子的话再次传入我的耳中。“我只求你能放过我，我不想这样了”小方是被逼的，起码当时是被逼的。
　　可是视频中，妻子在被逼迫的情况下伺候魔王这个恶魔时，为什麽眼神中会流露出些许的满足感呢？难道她真的对这种被胁迫的关系下的蹂躏着迷了？或者说小方她对这样的关系给她带来的不一样的感觉情有独钟吗？
　　“嗒嘀嗒，嗒嘀嗒……”微信消息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看着屏幕上提示的信息，我知道是程艳艳发过来的消息。
　　程艳艳，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让我感觉她是一个善变而且喜怒无常的人，有时候善良的像邻居家的小妹妹，可是她偏偏又是女S ，总让人感觉有两个灵魂附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体上，让你琢磨不透。
　　“在路上，你准备好。”七个字。
　　“脱光了，跪门口等我。”八个字。
　　“虚掩门，开视频，我检查。”九个字。
　　三条信息，像三柄长剑，一把比一把长，一把比一把深的紮在我心头。说实话，我是有些不适应的，不适应这样的关系，不适应她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为什麽会同意做她的M ？为什麽要接受她对我变态的调教？是因为我心底对她有某种好感吗？些许有些吧；是因为我想通过她知道妻子更多的消息吗？也许有些吧；是因为我真的对这个变态的游戏有了些兴趣吗？也许有些吧。人，男人，有时候有很多问题自己也搞不清吧，既然搞不清，顺其自然吧。
　　当我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怀着做贼般的心情小心翼翼将房间的门打开一条缝，虚掩着，跪在门口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我的却心在砰砰乱跳，不知道是因为担心紧张，还是因为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期待。
　　“噔噔噔噔噔噔噔”程艳艳发过来了视频申请，在经过一番犹豫後，我还是点击了绿色的接听键。
　　视频接通了，我看到程艳艳的侧脸出现在视频中，从视频中看，程艳艳应该正在开车，车窗外建筑物和路边绿化带上树木正快速闪过车窗向後退去。
　　“手机声音公放，把椅子搬过来，手机放椅子上，对着你，我要看到全身。”程艳艳看了一眼镜头然後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或许在几次的接触中，竟然习惯了她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没有说什麽，而是默默按照她的要求把视频声音调整好，又用椅子调整好角度後，从新跪在了门口。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麽。
　　“手背後，跪直了，双腿并拢，小腿和大腿程九十度角，擡头，看着镜头，目光不许移开，不许动，一动都不许动。”冷冷的语气，一连串的命令。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姿势，不是说做起来有多难，而是一动不动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很难做到。
　　程艳艳在没有说话，默默的开着车，偶尔看一下镜头，脸上没有表情，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麽，猜不透她下一步会有什麽样的命令。可是我在这样艰难的跪姿下，下体居然有了反应，缓缓的擡起了头来。
　　“呲”程艳艳显然也发现了我身体上的变化，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了一下。
　　就这样大概过了15分钟，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让我的膝盖和腰部觉得非常吃力，真的实在坚持。
　　从视频里看，车子停了下来，外面是这座宾馆标志性的楼体建筑，车子熄火的声音，开车门的声音，“砰”“砰”关车门的声音。视频在晃动，程艳艳拿着手机下了车。
　　“後备箱里行李箱给我”程艳艳的声音。
　　“她在跟谁说话？难道有人跟她一起开车回来的？对了，刚刚分明关车门的声音是两声。谁跟她在一起？我这样的跪着的情况，岂不是被那个人也看到了？程艳艳在车上一直没有人别人交流，我以为车上只有她一个人。是她那个女m 吗？”因为跪着的时间有些长，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颤抖。这时程艳艳关掉了她那面的视频画面。
　　“还有一些在路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是男人的声音，非常耳熟，我第一感觉就是魔王，一定是他，他跟程艳艳在一起。
　　“到了，给我送过来”程艳艳说道。
　　“好的，东西一到，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我辨认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我敢肯定，我听过这个声音。“难道是我熟悉的人？我这个样子怎麽可以让我熟悉的人看到！”我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身体。
　　“谁让你动了？不许动”程艳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跪直了，当个M 都当不好，你还能干点什麽？再动一下，什麽消息以後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我看不到那面的画面，但是从汽车引擎声，还有箱子下滚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可以判断出那个人已经开车走了，而程艳艳正向着宾馆的房间走来。
　　我恢复了程艳艳要求的姿势，继续对着自己的手机那样跪着。
　　“嗒嗒嗒”高跟鞋走在宾馆大堂地砖上的声音。
　　“我回房间换衣服，你就这样等着我。”应该是在进入电梯之前，程艳艳发出最後的命令，然後关掉了视频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