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谁更专业

想到此，王博远不免一笑置之。
就算他再不理智，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的。
坐在沙发上听着落水声，王博远想着的不是小姨子洗澡的场面，他是想着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他妻子还是他小姨子。
一旦确认照片上的女人其实是小姨子，那他妻子八成就没有出轨。
至于那张赤粿粿的照片为什么在他妻子的包里，他倒是想不通。
不可能是小姨子特意放在他妻子的包里，故意离间他们夫妻俩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因为他小姨子不可能知道他妻子会昏迷不醒！
一旦他妻子醒来，他小姨子的阴谋岂不是一下就被揭穿了？
否定这种可能性后，王博远却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约过五分钟，江婷走出了卫生间。
当王博远看到此时的小姨子时，他又产生了错觉。
在小姨子穿着他妻子平时穿的吊带睡裙的前提下，王博远真觉得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女人就是他妻子。
当这样的错觉在王博远脑海里回荡着，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低下头，端起茶杯的王博远准备喝茶。
尽管茶杯里一滴水都没有，王博远还是假装喝了一口茶。
“姐夫，我跟我姐真的没有不同的地方吗？”
“不知道，”王博远淡淡道，“我今天很累，你肯定也很累，赶紧去睡觉吧。”
“要不要我弄点吃的给你？”
“不用了，我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姐夫你平日里忙不？”
说出这话，江婷坐在了王博远身旁。
除了闻到容易让人产生犯罪念头的体香，王博远还瞥见小姨子的大腿格外白嫩。
皱起眉头，王博远移开了目光。
说真的，他很想把小姨子赶走，这样他脑子里就不会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但因女儿已经将他小姨子当成了亲妈，所以在不能让女儿伤心的前提下，他显然不能把小姨子赶走。
“姐夫，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姐，”王博远道，“我跟你姐很恩爱，现在她出了事，我心里特别的难受。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去郊外，更搞不懂谁想谋杀她。本来我应该在医院陪着你姐的，可我还得照顾雪雪。”
“我想说我能照顾得了雪雪，但你这个亲爸陪着她会更好。”
“是啊！”
“你确定是有人想谋杀我姐？”
“警察说是蓄意谋杀。”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江婷道，“假如真的是蓄意谋杀，那为什么没有把我姐杀死，只是把她给撞了？真是蓄意谋杀的话，不应该下车确定一下我姐是死是活吗？要是还活着，肯定会开车直接从我姐身上扎过去的。等弄死我姐以后，凶手才有可能离开。反正是在郊外，四周都没有人，确定死活不应该是蓄意谋杀中的必备步骤吗？”
“警方说车子在离你姐很近的时候突然加速，所以肯定是想撞死你姐的。”
“那为什么凶手没有下车检查我姐死了没有呢？”
被小姨子这么一问，王博远当即沉默了。
很显然，他在想着如何合理地解释小姨子所做出的假设。
看着空荡荡的茶杯，王博远道：“对方可能不想置你姐于死地，所以是在撞了你姐之后直接开车走人。而且对方可能自始自终都没有露脸，所以他不担心你姐会报案。在去跟你姐见面之前，对方很可能就把车牌给藏了起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对方确定你姐哪怕是被撞伤甚至撞残，你姐也不可能会报警，更不会将事情经过说给其他人听。这就意味着，对方手里应该有那些对你姐不利的东西而，你姐不希望那些东西被公开。”
“什么样的东西？”
王博远想到的自然是大尺度照片甚至视频，但他不打算说出这个假设。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他妻子还是小姨子！
“我也不知道，”面无表情的王博远道，“你去休息吧。”
拿起茶杯，江婷朝饮水机那边走去。
倒了一杯温开水，江婷将温开水摆在了原先的位置。
顺势坐在姐夫旁边，江婷道：“搞不懂你刚刚为什么要假装喝水。”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杯子里没有水。”
“这个解释不够合理，”江婷道，“这是透明茶杯，一眼就能看出里面到底有没有水。而且当姐夫你端起来的时候，你的视线会本能地往茶杯里看，借以确定水位。刚刚姐夫你确实有这样做，但你还是假装喝水，这说明你有些紧张。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变得紧张，对吧？”
“你错了，我只是在想着案子的事而已。”
“那是警察的事。”
“受害者是你姐，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难不成姐夫你还准备查案不成？”
“有这打算。”
“我真觉得让警察去捣腾就好，他们是专业的。”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你就一个臭皮匠，算上我也就两个而已，难不成你要把雪雪也带上了？”
“快去休息。”
“我睡哪个房间？”
“肯定是跟雪雪一块睡。”
“我还以为我睡你的房间，你直接睡沙发呢！”
“也可以。”
“算了，不想让你彻夜难眠，我去抱着雪雪睡，”站起身，往次卧室走去的江婷补充道，“晚安，姐夫，明天见。”
王博远没有吭声，他只是盯着小姨子的雪臀。
他心里并没有在想着坏坏的事，他是想着他妻子跟他小姨子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就算是孪生姐妹，应该也有不同之处吧？
走到外阳台抽了两根烟，王博远这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便被敲门声吵醒。
“老公，起床了吗？”
听到这声音，王博远猛地坐了起来。
因他小姨子的声音跟他妻子无异，所以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他还以为他妻子回来了。
抓了下有些乱的头发，王博远道：“起来了。”
“我在做早餐，你赶紧起来吃，待会儿记得送雪雪去幼儿园。”
“知道了。”
说出这三个字，王博远便下床穿衣服。
穿好衣服，走出主卧室的王博远看到了女儿正坐在沙发上喝白开水。
走过去吻了下女儿的额头，王博远这才去洗漱。
洗漱之后，不算一家三口的一家三口自然是一块吃早餐。
吃过早餐，王博远便送女儿去幼儿园。
再之后，王博远是驾车前往人民医院。
他的想法很简单，先去医院走一趟，之后再去弘晟基金。
他要找到昨天上午坐他妻子的车的女同事，跟那个女同事了解情况！
而此时，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江婷正坐电梯下楼。
来到地下停车场，江婷坐进了她姐的那辆车里，并盯着贴在方向盘中间的全家福照片。
看着笑得都很灿烂的一家三口，江婷顺手将照片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