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困难的问题留给明天再想

　　副标题：遇到难题不妨就此停下将困难留给明天的自己
　　在普雷拉蒂的协助下，路明非理清楚了卡尔大帝与查理曼之间的关系。
　　——简单地说
　　路明非在迦勒底上御主培训课程的时候就知道，同一个英灵是有可能以不同的职介、甚至是不同的年龄阶段被召唤的。
　　从这方面来讲的话，作为“超破格的最强幻想英灵（查理曼自称）”的圣骑士帝查理曼，大体上可以理解为‘少年时期的卡尔大帝’。
　　只不过，从等式角度来说……
　　卡尔大帝＝查理曼
　　但是。
　　查理曼≠卡尔大帝
　　关键词便在‘圣骑士’与‘圣王’的差异上。
　　之前似乎简单的提过，但这里还是要再说一次，圣骑士不是圣骑士团，甚至可以说圣骑士团与圣骑士的概念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历史上的‘圣骑士团’的意思是‘圣·骑士团’。
　　与医院骑士团、罗德岛骑士团什么的差不多。
　　但查理曼的‘圣骑士团’的意思是‘圣骑士·团’。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圣骑士的概念了。
　　虽然因为流行文化的缘故，很多人会下意识的将圣骑士这个职业，归类为宗教骑士的一种，但实际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只能说是基本没有联系。
　　圣堂教会从古至今都没有提出明确的‘圣骑士’的概念，因为这东西的存在明摆着就跟天使严重重叠了。
　　那么圣骑士又是从哪里来的？
　　答案是——
　　“是罗马！是浪漫（罗马）啊！”
　　谈到这的时候，查理曼笑嘻嘻在那的振臂高呼。
　　虽然听上去很扯，但作为人形百科的普雷拉蒂认同了这点。
　　十字教的辉煌的历史与中世纪息息相关，而圣王卡尔大帝便是开启了中世纪的人，而之所以息息相关，就是因为卡尔大帝成为圣王之后，面对混乱的欧洲大陆，进行了一次针对文化与教育的大复兴。
　　如果说达芬奇活跃的千年之后文艺复兴时期是‘第二次文艺复兴’的话，查理曼便是主导了第一次文艺复兴的人，也正是因为他主导的第一次文艺复兴，才有了后来漫长中世纪的文化基础。
　　名为‘欧洲’的概念基础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正因如此，查理曼才被称呼为‘欧洲之父’，也正因如此，升华为英灵之后的查理曼才能以一己之力践行‘过去现在未来全欧洲’的力量。
　　明明并非是神话时代的存在，但却拥有比肩甚至超越神明的灵格，就是因为这个。
　　说到中世纪或许许多东方人的印象都是‘肮脏与落后’吧？
　　这个刻板的观念倒也没错。
　　只不过在最初的时候，还没有到后来那么极端的程度。
　　查理曼推行的第一次文艺复兴——史称‘加洛林文艺复兴’——主要围绕着的，是对残破罗马文化的真理，以及对教派林立散乱的‘天主教’进行归纳总结，进而确立了‘罗马式天主教’的概念。
　　罗马式天主教也是后世人们印象中天主教的基础。
　　正是因为这等功绩，被称呼为圣王的查理曼，同时也得到了教宗亲自授予的‘罗马人的皇帝’的冠冕。
　　那么问题来了，这跟圣骑士的诞生又有什么联系呢？
　　众所周知。
　　十字教的各种教派之间的纷争，本质上来说其实跟饭圈撕逼没什么区别。
　　在原作被打倒了之后，各种教派对应各种不同地区打的人喜欢的二次创作，而查理曼在整理并推行安利自己的‘罗马式天主教’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要对《圣经》等典籍进行各种各样的修改。
　　通俗点讲，就是是不停的补充原作里在他看来不合理的设定，完善世界观，对残缺的设定加入自己的理解。
　　查理曼圣王之名，本质上来说其实跟说他是二创圈头子也没差。
　　作为一个创作者，各种设定写的多了，同人作品写多了，自然就会忍不住想要挑战原创。
　　老年的查理曼就没忍住这么做了，他以自己还有自己的部下朋友们过去的冒险为原型，加入了亿点点的艺术加工，传说中的《圣骑士物语》就诞生了。
　　老查理曼写的书好不好看不好说，但他是何等的地位？有人敢说不好看吗？他拿给你看你好意思不看吗？看完之后好意思说写的烂吗？
　　人皇帝陛下好心让你带回去慢慢看，你好意思不帮人安利一下吗？
　　就这样，虽然最初的《圣骑士物语》到底好不好看至今已经很难确定的，但依靠着查理曼在圈里圈外压倒性庞大的影响力，圣骑士的概念彻底火出了圈。
　　又因为查理曼挥下的‘十二圣骑士’中，有许多其实并不是骑士贵族，因此圣骑士除了成为平民少年们的憧憬之外，更是被赋予了有别于白马王子的亚种概念，成为了无数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这之中尤为受欢迎的圣骑士，便是阿斯托尔福了，少年们憧憬他的奇幻冒险，少女们期待着他带着自己在月亮上旅行。
　　写的怎样姑且不提，但查理曼的小说在当时是真的特别充满幻想色彩，名副其实的天马行空。
　　虽说这些故事里，这些角色们的各种行为、经历，让教宗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异端……但你敢说不是么？
　　有谁敢说十字教圈子最强大手子查理曼写的有问题？
　　就算有问题，那也要阅读理解成没问题！
　　于是，‘圣骑士（帕拉丁）’的概念，至此正式诞生。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
　　以上种种，跟圣王与圣骑士帝之间的关系，又有什么联系？
　　其实也不复杂，甚至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戏谑。
　　一位传奇人物作为英灵成立时，被召唤的时候往往会是他的巅峰时期，而卡尔大帝就是作为巅峰的‘壮年时期’的姿态被召唤的。
　　对于壮年时期的卡尔大帝来说，老年时期自己创作的那什么充斥着各种诸如……裸奔啊、女装啊、裸奔啊、裸奔啊、捆绑play啊、人妻play啊、人兽play啊等各种要素的《圣骑士物语》……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用路明非的话来说就是‘老龄中二病’。
　　壮年时期的卡尔大帝，难以接受自己年轻时与同伴们的冒险被改的乱七八糟，因此对虚构出来的圣骑士概念极其排斥。
　　但圣骑士、以及从他这延伸出来的骑士文学，已经成为了欧洲历史、甚至是世界历史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这种矛盾的自我厌恶导致的结果，就是本不应该存在的‘幻想英灵’诞生了。
　　有着卡尔大帝少年时期模样，但性格却完全不对，开朗而且罗马（浪漫）过了头的少年圣骑士帝——Saber查理曼、出现了。
　　路鸣泽这时候插嘴道：“这其实跟我捏造幻灵的原理差不多。顺带一提，因为bilibili这个概念的衍生物作为文化客观上正在不断的发展、出圈，因此我能如这个查理曼一样，捏出一个‘御坂美琴’的强力幻想英灵出来……怎么样，哥哥，想要么？只需要十四分之一哟~”
　　去去去，有本事你自己变成放电妹再来。路明非没好气的赶走了在自己脑海中劝诱的小魔鬼。
　　搞清楚了查理曼与卡尔大帝之间的联系之后，剩下的问题也就好理解了。
　　卡尔大帝持有的破格技能之一——【天声同化】。
　　这个技能的原型，对应的就是历史上卡尔大帝整顿日益饭圈化十字教的二创圈子创立罗马式天主教的事迹。
　　简单地说，在卡尔大帝身边的人，只要对卡尔大帝的想法与行动有‘任何一丁点的认同感’，那就会遭到精神干涉，在不改变对方人格的前提下，强行让对方‘隶属’自己。
　　“因为大帝那家伙是个好人，因此基本上都是‘出于善意开始行动’，所以即使是敌人，也很难不对他的理念产生‘一丝的认同’……只要这样就会中招。”
　　查理曼说到这捏紧了拳头，看上去极为愤慨。
　　“可恶！扭曲同伴的信念，而不是用语言、用拳头、用圣剑、用信念去说服对方让对方认同自己！这种逊爆了的方式我绝对无法认同！”
　　路明非挠了挠头，心说客观来看的话，你自己的发言其实也挺有问题的。
　　不过热血少年漫里，遇到这种理念不合的碰撞，基本上都是用战斗去传递感情的就是了，从这点这来看，查理曼虽然性格也很古怪，但他的确很单纯，很忠于自己的‘设定’。
　　正是因为卡尔大帝与查理曼……虽然是同一人，但在处世哲学上完全相反，彻底的互相否定的态度，所以天声同化绝对不可能影响到查理曼。
　　“也不能这么说吧”
　　投查理曼所好扮演着贤者角色的普雷拉蒂插嘴道。
　　“天声同化对应的是罗马式天主教的诞生，这本就是个不断‘求同存异’的过程，统合教义为的不是统合教义，而是为了让教义更能够作为大帝统治手下的工具，因此其他人可以信奉，但唯独他自己断然不可全信。”
　　确实。
　　路明非点点头：“我在历史小说里看过不少，这就叫‘帝王学’对吧？如果他自己真的全信了自己的那套话，也就不可能有查理曼的诞生，也不会有圣骑士了。”
　　不过有一点路明非很在意。
　　“既然查理曼你——”
　　“等等，阿福”查理曼突然打断道，“为了方便区分，你跟阿斯托尔福一样叫我‘夏露露’吧。”
　　“好吧，夏露露。”
　　查理曼笑的更开心了，就是阿露塔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用怀疑的目光在圣骑士帝少年与衰小孩路明非身上来回晃悠。
　　不是，你在怀疑啥？
　　路明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也不在意，权当是某种关系要好的昵称了，毕竟查理曼自己也没打算更改对路明非称呼为‘阿福’。
　　路明非道：“既然夏露露你也认为大帝是‘好人’的话，就算他滥用天声同化这种技能，客观立场上来说，为了拯救世界，他也应该是……我们迦勒底的同伴吧？”
　　路明非小心翼翼的用词。
　　因为突然反应过来，既然卡尔大帝天然与迦勒底是同伴的立场，那么与大帝相驳的查理曼……难道是敌人？
　　“……阿福你想的没错，的确，我的立场注定不可能与大帝在一起，但大帝的立场是迦勒底的同伴，而我也是在以‘拯救世界’为目的努力行动的。”
　　嚯。路明非有些意外。这查理曼别看他一副热血少年漫的单细胞男主人公的做派，没想到意外的还挺敏锐的啊？居然听得出来自己话里有话。
　　“阿福你是想要与大帝合作对吧？毕竟他那么强大。”
　　路明非点了点头：“我是想找机会跟他解除误会啦，毕竟，那什么天声同化属于精神干涉，然后我的体质比较特别，精神干涉对我是没用的，所以我想找机会跟大帝聊聊，说明一下迦勒底的事情。夏露露你……肯定会想要阻止我的吧？”
　　“……我是想要阻止你。”
　　查理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露出了无比苦恼的表情。
　　“我能说一万个自己讨厌大帝的理由，但却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大帝现在的行动有问题的证据——你见过圣乔治大人了吗？”
　　“圣乔治？啊，那可是大名人了，虽然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但连我都听过这个名字。”
　　路明非一边点头一边说，顺便还给自己手里空了的杯子再上一杯茶。这天空城堡里物资倒是不少，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
　　路明非继续说：“在未来跟贞德的名气差不多，虽然没见过……他也作为英灵现界了？”
　　“对，而且还是在大帝的阵营之中，圣乔治大人说是天主教圣人的顶点也毫不夸张，在此之前我与他碰过一面，虽然交流不多，但我发现他具备免疫精神干涉的技能……也就是说，那位大人没有被天声同化影响”
　　查理曼说到这开始唉声叹气。
　　“再没有被天声同化影响的情况下，圣乔治大人以自己的意志，判断大帝的行动是正确的……所以你真的要去投奔大帝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的，副团长。”
　　不是，你既然这么说的话，那就别一副可怜兮兮的像是怕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的表情行不行？
　　路明非捧起精致的瓷杯，用手跟杯子虚掩着自己无力吐槽的表情。
　　还有我可不记得自己啥时候同意成为你的副团长了啊。
　　——不管怎么说
　　至少查理曼作为强大的Saber从者，只要路明非同意，并放弃与卡尔大帝一起行动的话，不用路明非要求，他自己都会跟在路明非的身边，成为路明非的同伴。
　　（理清楚了的东西不少，但未解之谜还是太多了……）
　　（如果说，我所察觉到的‘大陆级灵基’的真相，其实是卡尔大帝的宝具‘机动圣都’的话，那么那个无处不在，阻挠着我观察英灵数据版面的神秘英灵又是谁？）
　　（一切证据似乎都在指向卡尔大帝没问题，最多也就是为了确保能够拯救世界，而使用天声同化来统帅部下，但……这股微妙的违和感又是什么？）
　　（……说起来，算算时间，迦勒底那边也应该察觉到我的情况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派人来……迦勒底救援队估计也在路上了，但愿他们别贸然就跑大帝那边去了……）
　　（……就算不加入卡尔大帝那边，而是选择与查理曼一起行动，这边的人手果然远远不能跟大帝那边比）
　　路明非看了眼旁边因为听不懂谈话内容，已经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阿露塔，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摆出一副有些无奈模样。
　　“你跟卡尔大帝之间要是有个是妹子的话那我就不用选了。”
　　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这句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啊？”查理曼则是有些懵逼。这副团长难道是在跟自己暗示什么吗？
　　查理曼当然不知道，名为死宅的游戏玩家们，很多时候三观都是跟着五官走的，选阵营的时候比起糟老头子，当然是选有美女领袖的那边啦。
　　不过这样一打岔，倒是让路明非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真正应该问查理曼的问题：
　　“说起来，这个空中基地是你的宝具对吧？这地方这么大，就你一个人吗？卡尔大帝那边这么多人，你呢？现在的圣骑士团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分歧·出现】——
　　【查理曼的圣骑士团还有别的成员吗？】
　　【1、查理曼“不是还有副团长你吗？”】
　　【2、身穿和服的……色欲的魔女】
　　【3、龙娘伊丽莎白】
　　【4、吟游诗人莫扎特（如果没中该选项，则进入魔神莫扎特路线）】
　　【5、“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应该出来的时候。”】
　　【6、性别不明的姬骑士】
　　【7、夏绿蒂·科黛】
　　【8、如同优雅的贵夫人……怠惰的魔女】
　　【9、齐格小姐（法芙娜）】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10】
　　【1D2＝1（大成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