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这展开是不是有点本子？

　　即使圣王势力、迦勒底势力，都为这场法兰西最后的大决战准备了许多东西。
　　但此时出现在眼前的画面，依旧让所有人失声了。
　　身高超过百米的红色巨人，与身高超过一百五十米的庞然深海怪兽，在地中海北岸展开了肉搏。
　　这是何等震撼人心的画面？
　　光是双方一丁点碰撞的余波，便会掀起一阵阵的小型海啸，冲击着机动圣都的城墙。
　　圣王凝视着这迦勒底巨人与大海魔战斗的画面，眼中不断的有光芒在跳动，作为副官忙着指挥人手的查理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了圣王的双眼。
　　【灵感难度：51】
　　【查理曼的‘灵感’：1D100＝41】
　　【失败】
　　或许是因为此时圣都核心的超级能量炉的光芒太过炽热，又或许是因为要继续扮演布拉达曼特隐藏身份的缘故。
　　查理曼只是瞥了眼，就继续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里去。
　　此时的圣王已经不再是查理曼初见面时的黑发少年，伴随着机动圣都的不断扩张与强化，并非分身而是本体亲自降临的圣王，其模样已经从少年步入了中年，两鬓甚至有了白发。
　　实际上，他才是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的人里，背负着最大压力的那边吧。
　　明明绝望的负面影响已经被圣王一人抗下，但手下这一千五百万人依旧不省心，没了绝望反而让他们能够更加积极乐观的……添乱了。
　　没有展开血腥大屠杀以完成绝对的独裁统治，或许就是圣王心中最后的‘慈爱’了……么？
　　又或者是为了稳住乔尔乔斯体内的那位天使呢？
　　总之。
　　在路明非操纵着巨人将一百五十米的大海魔扔走之后，马赛的港口问题已经被清空，接下来就是指挥部队登上舰船，让专门为迎击绝望魔女而制造出来的这支舰队升空。
　　比起圣王的事情，查理曼现在有些焦躁，但焦躁的内容却是前方战场。
　　突然。
　　“……布拉达曼特卿。”
　　圣王的模样越发苍老，声音也越发疲倦，甚至让人担心在打败了绝望魔女之后，他是否会就此倒下。
　　“你离开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帮助前线，或者去找另一个我，去找圣骑士查理曼。”
　　“如果这一战之后我撑不住了，那么这机动圣都就交给他来使用，他毕竟也是我，有操纵机动圣都的资格。”
　　虽然讨厌这‘另一个自己’，但查理曼面对这为了法兰西人民能够尽可能的活下去而呕心沥血的圣王，此时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即使迦勒底那边一直强调他不能暴露身份……或许查理曼会一个没忍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么？
　　看着垂垂老矣的圣王，查理曼陷入了犹豫。
　　【1/6/8、告诉圣王自己就是查理曼】
　　【2/3/4、苏晓樯有先见之明，用一道令咒束缚了查理曼的冲动】
　　【5/7、查理曼忍住了？】
　　【9、怀疑‘布拉达曼特’的圣王偷偷使用了天声同化……】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9】
　　【（……下次低概率选项我不放在选项9了）】
　　【怀疑‘布拉达曼特’有问题的圣王悄悄发动了‘天声同化’……】
　　【1/3/5、进行意志对抗】
　　【2/6/7、苏晓樯发动一道令咒抵消了圣王的天声同化】
　　【4、苏晓樯连用三道令咒才无效化了天声同化？】
　　【8/9、苏晓樯连用了两道令咒才抵消了天声同化？】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10】
　　【1D2＝2（大失败！）】
　　【大失败的结果是……】
　　【1、即使苏晓樯三道令咒全交，查理曼依旧被控制了】
　　【2/4、苏晓樯交了两道令咒】
　　【3/5/6/7、苏晓樯交了三道令咒】
　　【8、选项3+查理曼被控制住了，并且迦勒底毫无察觉】
　　【9、选项3+不过圣王因此彻底信任了‘布拉达曼特’】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1】
　　【最糟糕的结果……！】
　　【即使交了三道令咒，查理曼依旧被完全控制了，也就是说——】
　　【1/3/5/6、查理曼将迦勒底针对圣王准备的措施全说了出来】
　　【2、普雷拉蒂准备了后手！查理曼不是幻术伪装，而是灵基真的被修改成了布拉达曼特！（千钧一发的瞒过去了吗？）】
　　【4/7/9、选项2+但也因此，查理曼变得无法使用作为圣骑士帝的技能了】
　　【8、在普雷拉蒂与圣王的天声同化双重效果下，在破解之前，查理曼的身体与精神都变成了布拉达曼特？（完美的伪装就是连自己都骗了）】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8】
　　——迦勒底自然是察觉到了圣王的小动作。
　　虽然不知道圣王为何要这样做，但既然对方是偷偷摸摸做的，迦勒底斟酌之后，也不打算就此撕破脸了。
　　毕竟绝望魔女大敌在前。
　　或许圣王只是单纯的怀疑自己身边有内鬼？可能是查理曼的可疑行径引起了圣王的不安。
　　或许圣王没有恶意……
　　但迦勒底依旧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查理曼与圣王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因此天声同化对查理曼是无效的，更何况还有苏晓樯预防万一用的令咒？
　　但即使如此，即使理论上查理曼免疫天声同化，即使苏晓樯交了三道令咒，圣王的天声同化效果依旧成功了。
　　是因为……看似垂垂老矣的圣王，其实已经强大到了这种程度吗？
　　他为了对抗绝望魔女与傲慢魔女，已经积攒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吗？
　　又或者是……
　　罗曼瞥了眼还在努力赶工制造着什么魔道具的普雷拉蒂。
　　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动声色的假装没发生任何状况。
　　幸运的是，因为已经来到了终局，因为普雷拉蒂一直强调的‘圣王隐患论’，迦勒底在终局开战之前，终于决定采纳了普雷拉蒂的一个提议。
　　查理曼自己也没有拒绝。
　　简单地说，不是让幻术不止局限于伪装，而是配合上三道令咒，强行将查理曼的灵基扭曲为布拉达曼特的姿态。
　　如果说原本只是套了层布拉达曼特的皮的话，现在再加上圣王的天声同化，查理曼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认为自己是布拉达曼特。
　　作为‘查理曼’的身份行动的记忆内容也会被隐藏起来，就算圣王控制了‘布拉达曼特’，询问‘布拉达曼特’任何事情，得到的答案，也都是查理曼作为‘布拉达曼特’行动时的记忆内容。
　　真正的骗术，就算连自己都骗了。
　　需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这点还是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来考虑吧？
　　达芬奇假咳嗽了声，让神色凝重的罗曼回过神来，免得被看穿了些什么。
　　达芬奇指了指大屏幕上的内容。
　　路明非在大前线操纵着人形最终决战兵器，正在跟大海魔激战正酣——或者说是单方面殴打。
　　最开始还有些不熟练。
　　但路明非发现，只要自己的双腿触碰到大地与海洋，就会有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深处涌出。
　　路明非也不含糊，地球的光之巨人——盖亚直接将一百五十米高的大海魔举了起来，反手甩飞到了远离马赛，也远离海洋的陆地上去。
　　你也别想有机会往深海逃了。
　　大海魔庞大的躯体沿途推平了好几座山包，路明非操纵者盖亚从海岸边一跃而起！
　　落在地面上时，大地与星球似乎在回应巨人那磅礴的力量，方圆三百米范围内的土地被震上了四五十米的高空。
　　力量！抛瓦！红超人！
　　路明非又不知道后方在如何勾心斗角暗流涌动，他现在满脑子的只想将眼前这头从外表上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生理不适的怪物爆杀！（注：这里参考川口毅老师版的《FGO》官方漫画里的大海魔形象）
　　这份怒火，到底是因为大海魔真的长的很恶心，还是因为地球本身厌恶着这从异世界之地拉莱耶召唤来的怪兽？
　　比起思考，路明非选择直接付诸行动。
　　一摔！二摔！三摔！四摔！
　　九连摔！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面倒的虐杀！
　　“……你看出来了么？”
　　达芬奇抿了口热腾腾的阿华田，突然说道。
　　罗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错不了的，是……盖亚识，盖亚识将力量借给了路明非，这个巨人此时已经不仅仅是基尔什塔利亚的魔术搓出来的‘泰坦巨神’了，而是……至少是个临时的地球意志代行者，充斥着他全身的无尽力量，有着同等于星之吐息的属性……”
　　罗曼说到这，神色间有些迟疑：“只是……这个……被盖亚识眷顾喜爱……”
　　达芬奇瞥了眼蹲在玛修的脑袋上，正用爪子梳理着自己蓬松柔软毛发的芙芙。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是啊，阿赖耶识也就算了。”罗曼点点头，小声嘀咕，“被盖亚识看上……从各方面来说都不是好事。”
　　盖亚识与阿赖耶识不同。
　　如果说阿赖耶识是全年无休高强度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人类的生死存亡数千万年的话……
　　盖亚识则恰恰相反，在漫长的四十六亿年寿命中，盖亚识几乎一直在沉睡中度过，它的时间观念相对人类来说极其淡薄，基本以‘万年’为单位偶尔苏醒短暂的时间。
　　就算是人类文明毁灭，盖亚识也管都不会管。
　　盖亚识一旦活跃起来，就意味着地球这颗度过了四十六亿年岁月的星球，已经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虽然这个‘尽头’往往也会以千百年为单位。
　　最重要的是，盖亚识实际上非常厌恶人类，虽然也没到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程度，但如果不是有阿赖耶识庇护着，盖亚识早就在神话时代里就让诸神彻底夺走人类的灵智，将人类贬低为神明的家畜了。
　　倒不如说……能被盖亚识‘喜欢’的东西，往往对人类文明而言，都是足以招致灭亡的大灾害。
　　路明非究竟是什么？
　　老所长……马里斯比利究竟为了自己的夙愿，都去触碰了些什么东西？
　　不过要说此时最懵逼的人，果然还是跟着路明非一起被带到了光之巨人体内的卡米拉。
　　玛尔达都还能跟着一起用巨人的身体刷几套格斗术呢。
　　好在，虽然路明非玩的嗨，但卡米拉的关注的重点一直都在天上的绝望魔女身上。
　　阿塔兰忒已经拖到了极限，伴随着那个覆盖大半个地中海的身影在万米之遥的高空中成型，被作为人柱束缚在其中的伊莉莎的歌声也越发的痛苦。
　　‘布拉达曼特’在圣王的命令下，如大灯泡似的顶着斗大的圣光，与分得了圣光的圣骑士们一起，将代号‘大天使号’的主力舰及总数三百三十三的中小型护卫舰一齐升上了天空。
　　迎击绝望魔女的准备已经就绪。
　　开了挂，揍大海魔这个沙包揍爽了的路明非也不含糊，举起大海魔又往远离机动圣都的方向扔了几百米，然后随手摆出了个姿势。
　　彩色的、专门用来消灭星空之外来的敌人的光线技——星之吐息瞬间就将一百五十米的大海魔灰飞烟灭。
　　抬头仰望天空。
　　绝望魔女是吧？
　　下一个就是你了！
　　路明非心思一动，巨人的身体便浮上了天空，完全无视了重力，与引擎全开的大天使号舰队，一齐奔赴天穹，冲在了最前面——
　　……本来是冲在最前面的。
　　但冲了几百米后路明非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
　　双腿离开地面之后，怎么那股不断涌现的，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感……怎么消失了？
　　力量呢？
　　大地母亲您给咱开的挂呢？
　　草！要不要这么抠门啊？脚离开了地你就不给了？！
　　路明非差点没忍住冲底下的地球竖一个中指。
　　卡多克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响了起来：
　　“……你就知足吧，绝望魔女的力量来自人理烧却这一绝望事件，分类上来说是原本属于阿赖耶识的用来守护人类史的力量，盖亚识拒绝与阿赖耶识直接硬拼也正常”
　　“帮忙秒杀异世界来的怪兽就知足吧，而且这种世界意志的宠爱也不见得是好事……”
　　卡多克幽幽地说道。
　　“你想想看地球都多少岁了，她有的是时间，对他们来说宠爱是不分死活的，指不定盼着那天你暴毙了，然后灵魂被她劫走拿去囚禁个几万年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