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啸

都市生活

这是一片连绵数公里的森林,几个星期来都不曾下过一滴雨,到了午间,乳白色的轻雾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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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放下2

by 风天啸

2023-1-2 10:33

  那王萍一直站在旁边满脸笑容的听着一家三口说话,这时主动走了过来,牵着强强的手道:“强强,萍姨带你上去睡觉,爸爸妈妈好久没见面了,让他们说说话,好不好?”
  强强点了点头,向着方宝和范香兰鞠了一个躬,说了声:“爸爸晚安!妈妈晚安!”便跟着王萍上楼去了。
  见到强强这么懂礼貌,等他和王萍的背影消失了,方宝忍不住道:“强强真是个好孩子,就算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碰上了一定也会喜欢的。”
  范香兰“嗯”了一声道:“这都是义父的功劳,是他把强强教得这么好的,强强虽然没有读书,可是数学语文历史这些基础学科比普通的孩子还学得多,而且还学了医术,离开爷爷,强强还舍不得,要让义父跟我们到美国,我也征求过义父的意见,他毕竟年纪大了,以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多派些医生把红色山寨的事做好,甚至在那些村寨里培养一些人出来,教会他们治简单的病。”
  方宝忽然想起了崔正直给自己带来的遗憾,赶紧道:“是啊,这样最好,只要花钱,医生绝对不难找,要是郑神医能够陪着强强安享晚年,再传授些医术,那实在就太好了。”
  范香兰一脸黯然的道:“我也劝过义父,可是他没有答应,他说当年跟着远征军到缅甸与日本鬼子作战,眼睁睁的看到一起过去的兄弟们在那块土地上流血牺牲,只能把他们的尸骨埋葬在异国,他就发过誓,要永远的陪着这些死去的兄弟,不会离开他们,要走他早就走了,怎么会还留到现在,不过在我和强强走的时候,他给了一本书给我,说是他一生的医学知识和经验累积,要我等强强十六岁的时候给他,还说强强是一个聪明又能吃苦的孩子,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要我们好好的培养。”
  方宝闻言,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瞧着那中年女佣在客厅一侧远远地站着,便道:“阿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房间里去说吧。”
  范香兰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来牵住了他,一起向楼上而去。
  ……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向右顺着走廊过了两个房门,范香兰推开门与方宝一起走了进去,却见这是一间面积宽大,装修精致的卧室,足有五十余平方,正面墙壁上是一台超大尺寸液晶电视,其实三面墙或挂着油画,或镶嵌着金属艺术品,整个格调透着很浓的西方气息,自然不是范香兰所喜,而是过去的主人留下的,不过方宝还是注意到,在靠里壁两米宽大床的床头柜旁边放着一盆花,那花之叶其形如剑,花朵却开出了红、黄、白、绿、紫、黑等颜色,而一股子清郁之香扑鼻而至,让人好生的神怡。
  这花方宝认识,过去是范香兰卧室所栽,因其色彩缤纷艳丽,被她唤为“七仙子”。而且也听范香兰说过,百花之中,唯有兰花独具四清,分别是气清、色清、神清、韵清,具高洁、清雅的特点,所以被喻为花中君子,由于兰花大部分原产中国,因此又称中国兰,并被列为中国十大名花之首。从她的爷爷开始,就喜欢兰花,不仅是花之香美,更多的是寄托思乡之情。而兰花分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五大类,但有一异种,叫做春剑,花种稀少,难以栽植,而且长成后色开七彩,艳丽耀目,容貌窈窕,风韵高雅,香浓味纯,被视为极品。而一般的春剑只在春夏之际开花,而她这盆“七仙子”却能够御寒而绽,可说是兰之绝品,在市场上可以卖到上百万人民币。对范香兰来说,这钱当然不要紧,但花种是其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求来并培植成功的,当然舍不得了。
  看到这盆“七仙子”,闻着那熟悉的怡人香气,让方宝不禁想起了当年和范香兰刚收复归来城,在范园她卧室里恩爱的那段欢乐时光,心中柔情骤涌,见到范香兰去反锁了房间,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放到了大床上,身子伏下,脸已经凑了下去。
  此刻,范香兰的嘴唇已经张启了,双舌相触,立时紧紧的纠缠含吮起来,而她的双手也轻轻地在方宝的脑后摩挲着,那番温情,自然与上一次在行军床上不一样的。
  渐渐的,方宝的手从玫瑰红旗袍的开衩处探了进去,开始在范香兰的肌肤上游走,从腰际到腹部,最后又移到了那柔软而弹性之地,但刚一抚触,便感觉到她那尖端的蒂蕾已经硬挺,显然身下的女人已经情动,在渴望着他的继续。
  于是,方宝去解范香兰的旗袍,而她很自然的伸出胳膊配合着,当所有的肌肤裸露开来,方宝停下了,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如瀑的秀发披伏精致的五官两侧,淡淡的幽香从发隙中飘出,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就象一朵玫瑰,散发着她特有的花香,在期待着自己完全绽开的时刻。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曾经很犀利很倔强的眼睛,但现在秋波荡漾,柔情似水。这时,他也看到,范香兰的脸颈手腕部和躯干雪白的肌肤相比要略黯一些,呈现着象牙的色泽,自然是平时里在阳光下行军练兵所致,但这样无损于她的美,只是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经历过风霜的女人,有着与众不同的内韵。
  激情汹涌,他伏下了头,从这个女人的额头一点一点的吻了下去,一直到了那温软的幽谷,这一刻,谷道里已经溢出了春潮。
  范香兰呻吟了起来,抱住了方宝的头,轻轻的往自己的身上拉。在彼此蓬勃灼烧的身心欲望的火海里,两人融合了,亲吻着,搅动着,心贴着心温存着。那灵与肉的交及如山洪喷发一般激荡,又象是由大地震带来的一场洪流。雷电在闪耀,奔腾的水流挟带着巨大的能量在冲毁着一切,并且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向着山峰顶上冲击,好一阵,洪流才在呼啸声里宣泄入了一个炙热的甬道,去漫袭去穿透那女性的母体。
  在潮至的轻颤痉挛中,范香兰紧紧地抱着方宝的腰,喃喃道:“阿宝哥,再给我一个孩子,现在我什么都放下了,只想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方宝能够感觉得出来,范香兰这一次是真的想放下过去的光芒,在努力的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嗯”了一声,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道:“好啊,今晚我们就不睡觉,拼命的造人。”
  范香兰闻言,顿时“扑哧”一笑道:“这种事也有拼命的,你要是拼了命,那我不成了狐狸精了么,你那些女人还不得个个要我的命?”
  说着话,她轻轻地推开了方宝,自己便开始清理起来,跟着也替方宝擦拭了,这才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刚才范香兰说到“你那些女人”时,显得非常平静,这实在是一件让方宝心情放松的事,忍不住道:“阿兰,刚才我给强强说,明天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
  范香兰毫不犹豫的道:“蒙古,是不是?”
  方宝先是一阵诧异,但很快想到了,道:“是不是老柳说的?”
  范香兰点头道:“柳先生说你已经把公公婆婆还有阿婆他们都接到蒙古你师父那里去了,我这么快过来,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强强从来没有过好一个春节,现在应该是他归宗认祖的时候了,就算你不去,我也会要求带强强过去。”
  方宝本来不想提,但还是忍不住道:“阿兰,你准备……准备好怎么和她们相处了吗?”
  范香兰抿了抿唇,蓦地幽幽一叹道:“前段时间,我和玉罕相处,说实话,开始并没有那么真心,只是想让她劝卢玛促成归来城的事,但后来玉罕说等归来城的事情完结之后要去出家,我忽然感觉到,当年那么对待她,我的确错得很厉害,那时玉罕是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也非常爱你,而当时我忙于军务,疏于对你的关心和照顾,如果让你把玉罕收房,在我忙的时候代替我陪你照顾你,或许是一件好事,你也不会离开我,然后认识那么多的女人,而玉罕也不会孤零零的在外面飘泊从而性情大变,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能再错,归来城我都放得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阿宝哥,你还记得吗,那天我给你说过,只要你那些女人做得不过份,为了你,为了强强,我都可以忍。”
  方宝在她的额上一吻道:“你放心,她们一定会对你好的,既然你过来了,我会打电话通知妮妮和雨灵,一起到圣陵禁区去,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过一个最快乐的年。”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你打吧,我去冲一冲身子。”说着她披起了睡衣,向着里面的卫生间而去。
  ……
  方宝靠在床头,拿起了手机,分别通知在中国的吴莎妮与在日本的杜雨灵赶往蒙古乌兰巴托,由于蒙古冬季实在太冷,而且他们最重要的白月节比中国的春节要早几天过,飞往乌兰巴托的航班在这个时候还要打折促销,是绝对不愁没有机票的,而到了乌兰巴托之后,他会通知师父派人来接,前往圣陵禁区。
  吴莎妮和杜雨灵早就想去见方宝的父母婆婆及师父了,虽然诧异他通知得这么急,但谁也没有多问,只是答应着尽快飞往乌兰巴托,谁要先去就在宾馆等着电话联系。
  在这时,方宝仍然没有提到范香兰,与范香兰的这段往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段秘密,由于他已经认定不再会与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了,就把这段记忆埋藏了起来,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而与范香兰重归于好之后,由于黑帮之围未解,他也无心去解决这些感情上的事,现在,大家很快就要相聚,是把这事告之的时候了,那些女人虽然肯定会惊诧,但是,听他讲完了和范香兰的纠葛,应该是会理解的。
  打通了师父的电话,张浩天正在圣陵禁区的王宫里与家人团聚,已经知道了他快解开七国黑道之围的事,当听到明天会乘机抵达蒙古,好生的高兴,连说自己会派车来接,大家好好地过一过这个春节。
  与师父结束了通话,方宝赤裸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刚一进去,却见范香兰已经冲洗好了,正披着紫色的薄绒睡衣用梳子对着一面心形的明镜整理秀发,便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她,在颈后一吻。
  范香兰转过头来,对着他温柔的一笑。
  说实话,方宝很不喜欢范香兰身上那股强悍的匪气,但对她柔美时的神态却是心旌摇动,在镜子里看到她的睡衣还没有系上,襟间的一对雪物鼓鼓胀胀,若隐若现,甚至有一边露出了由于当了母亲变得略有些紫红的尖蕾,一时间难以自控,搂着她腰的双手向上,便捂住了,并抓捏揉搓。
  范香兰扭动着身子嗔道:“别淘气,快让开。”
  然而,方宝已经勃发亢奋,哪里肯让开,反而得寸进尺,把那紫色睡衣掀到了一边,范香兰的雪臀顿时露了出来,而他是个中老手,身子一贴,范香兰的腰就不由得向着妆镜前倾而去,那臀自然也高了些,由于刚才激情的余泽尚存,方宝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范香兰感觉到方宝进入了自己,忍不住“嘤咛”一声,对于男女之情,她向来是很传统保守,还没有在卫生间里用这种姿式欢爱,当真是又羞又急,一手撑着大理石妆台,一手推着方宝的胸前道:“阿宝哥,你别这样,让开,让开。”
  方宝本来就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而这个曾经很凶悍,人人畏怕的女子露出的羞急之色,哀求之声更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不仅没有退让,反而忽然加速了腰肢的挺动,范香兰顿时花枝乱颤起来,身子完全站不住,只得双手撑住妆台任其挞伐,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带桃晕,胸乳垂晃,而方宝的眼睛正往镜里望,连忙紧紧的将秀眸闭上了,可是,内心中和那羞涩融合在一起的却是无尽的甜蜜,这些年来,亿万财产,数万人的生杀大权,都不能让她快乐,也让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需要什么,现在,她得到了快乐,那种让她肯放下一切的快乐,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的魔星,无论她有多么的强,可是在屋里,面对着他,都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她似乎已经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
  ……
  第二天下午,方宝带着范香兰和强强坐上了飞往乌兰巴托的航班,知道王萍一直跟着范香兰,而且也照顾着强强,方宝本来准备带她一起去蒙古的,可是范香兰却要王萍留在纽约,方宝自然也没有坚持。
  不过,在范香兰出门的时候,当看到她的打扮,方宝却明白了原因。
  准备到蒙古与她曾经嫉妒甚至想过要下毒手的女人见面,按方宝的想像,范香兰至少要把自己打扮得艳丽多姿,不输于人才符合她的性格,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羽绒服,脸上也只是略略画着妆,虽然掩饰不住那种天然的丽质,但并没有昨晚穿着旗袍绾着长发画着黛眉涂着唇膏那种艳光四射之态。如此平凡的装扮,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范香兰是真的放下了,或者说是在努力使自己放下那种争强好胜之心,这次去是希望能够和别的女人和平相处,而不带王萍去是知道如果自己受了委屈,以王萍的护主之心一定会站出来维护,到时候就免不了与人发生冲突。
  范香兰的转变让方宝感到了欣慰,但心里也在暗暗的决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而有可能的摩擦多半是来自江凝雪,平心而论,江凝雪与他,更多的是由于一种机缘走在一起的,单以感情而论,绝对没有他和范香兰深厚,如果江凝雪耍小姐脾气,自己是不会帮她的,何况他深深的知道,范香兰只是会让,但绝不会怕,就像是她说的,忍耐会有一定的限度,如果受不了爆发出来,以她的手段,无疑将酿成惨剧,这一次众女团聚,对他来说不逊于一场大战,处理得好,未来的日子其乐融融开心无限,要是处理得不好,必将是进退维艰的悲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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